傲慢与偏见12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12.
三年前
“276，278……280……”胡小肖顶着易拉罐面对墙扎马步，心有余悸，努力不报错数字，“282,284,285……”
错了！
胡小肖胆战心惊，寒冬腊月，额头却滑下一滴汗。
身后传来一个不急不缓的声音，“报偶不报奇，怎么多了一个285？”
耳朵怎么那么尖——胡小肖愤愤。
“我没有说过惩罚吗？”身后人似乎笑了一笑，“数错就重新来过。”
胡小肖两腿直哆嗦：“太子爷……之前都来过三次了，这次就让我一次吧……”
被他称作太子爷的人轻笑两声，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胡小肖，你一年前有给王俊凯让一次的机会吗？知道自己被跟踪，不去报警也没有告诉他危险，反而转身就把他推入火坑，少年人不大，心挺毒啊。”
三言两句就抖干净了往事的蒙尘，胡小肖逼不得已只能回视那段已经被他忘记的惨事。他已经要忘了！已经。可是这个人……总是抓住他，让他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就像变着手法惩罚自己，一而再，再而三为了王俊凯出头。
王源冷道：“喊啊！”
“……2,4,6,8……”
王源刚上车坐好，王木瑶就迫不及待爬了过来，张牙舞爪也不知道在说什么，企图爬上王源的腿，被王源一盯就瘪下了嘴角。
司机：“少爷，待会去哪儿？”
王源想了想，“去图书馆。”四个字一出口，脸色又变得更难看，骤低的温度叫王木瑶都不能接受，打着喷嚏爬走了。
最近不知道为什么，王俊凯总避着自己。过了这个寒假，王俊凯就要正式转来九中，王源本来想着要赶在这之前，将王俊凯带给自己那些朋友认识，岂料根本就找不到人。
打电话过去，只说有事，不方便。
在孤儿院的时候他王俊凯可不是这样，王俊凯那个脾气，生人勿近，看什么都眼高于顶，生生给旁人造了一道高墙，而他王源是翻越这高墙屏障的第一人。在孤儿院，王俊凯只有他一个朋友。
难不成回到了王家还转了性吗？
昨天他又联系了王俊凯一次，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四次了。放在平时，他王源怎么会纡尊降贵给一个人打四次电话邀约，一次不成，这约就废。他已经放下身段，放低姿态成这样，这次就是见也得见，不见他王俊凯也得见！
王源下车前跟司机叮嘱了一句，“车开远一点。”
这也是王俊凯叮嘱的，他虽然觉得不太舒服，但还是照做了。看看，他是多么多么地看重他，喜欢他，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可是他呢？
王源踢飞倒在脚边的矿泉水瓶子，颇为挑剔地看着四周，什么地方的图书馆，连书架上都满满一层灰，王俊凯真是会选见面的好地方。
他没耐心在二楼的层层书架中寻找王俊凯，抬高声音喊道：“人呢？”
不远处传来一个冷淡的男声，“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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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听完王俊凯所说的，王源保持了五秒钟的安静，最后开口问了这么一句。
王俊凯淡淡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前段时间的聚会结束后，李洱很久都没找过他的麻烦。聪慧如王俊凯，当然知道对方绝不肯这么轻易就罢休。
要知道自己的父亲，那个自私的男人，这辈子从没真正爱过一个女人，就连李洱的生母也是一样。王俊凯之前被他逼到绝境，曾刻薄反击过一句说白了，你的妈和我的妈一样可怜。那是记忆中李洱唯一一次没再微笑着说话，要知道他平时就像一只优雅吐信的蛇，那次却是头一次失态了。
李洱在饭桌上坐下，笑容满面拿起餐布旁的刀叉。
“对了，弟弟，之前聚会上和你看起来交情很深的那个小孩，是王家的吧？”状似再随意不过，这样问了王俊凯。
切割牛排的刀失了准头和力度，在瓷盘上发出刺耳铮鸣，在场的人都难耐皱眉，只有李洱还微笑等着他的回答。
不知过了多久，王俊凯叉起牛肉丁，再正常不过答道：“谁啊，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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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找我的弱点。”王俊凯说道：“我不能和你见面。”
弱点这个词取悦了王源，他立即站在王俊凯的立场上考量起了当下的利弊。王俊凯刚回到王家，没有任何势力站他那边，就算是王俊凯无意和别人争什么，但就怕有些小人会在背地里使暗刀。
没有任何势力……
我不就是他的势力。
见王源一声不响，王俊凯索性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他有在盯我的手机，所以我也不能给你发短信或者打电话，我们可以这样，找一个对暗号的方式——”
“我不是弱点。”
冷不防被王源打断了，还是这样一句没头尾的话，王俊凯愕然地看着他。
王源坐在对面，用最慢的速度摇头，每一寸重逾千斤。
“我不会成为你的弱点，”他骄傲地笑起来，白净的脸上勾勒出极致的自信，近乎于自负的灿烂，有些刺伤王俊凯，“我背后有王家，谁在S市都要卖我爷爷一个面子，我的家财万贯就是你的万贯家财，我的人就是你的人，你尽管拿去用。”
王源只是坐在图书馆一把木头椅上，却好似坐在王座指点江山。他数完了自己的宫殿有几重，自己的河田有几万顷，这才好整以暇拍了拍他的龙椅，骄傲道：“来我这里，和我做最亲密的人，我会保护你，有我王家的庇佑，他绝不敢动你。”
看着这样陌生的王源好久，王俊凯最后却在心里笑了出来。
首先，第一点，他在笑这几日奔波劳命，为王源的安全假想了无数保护方式的自己。这个人远不需要他——一个徒有虚名的私生子的担心。
再者，他在笑将王源自顾自当做了弱点的自己。他以为这个少年，永远都是他背着走出火场的那个虚弱男孩儿，会在他背上孱弱地说着我冷，会需要他和人间争抢，抢到一床温絮，将他紧紧裹住。但其实并不是，他长大了，他意识到他身后有一个多雄厚的家族，他动动小指，S市的名流争先恐后都会为他送上稀世珍宝，他是谁，只是最末尾一个小角色，还要等他王源阅尽珍宝后，才将目光投向他，才记起来他，才会说：来我这里，和我做最亲密的人。
得意纵乐的小太子爷啊，我怎么忘记了你这个身份。
妄图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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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施舍吗？”王俊凯艰难至极，一字一顿。
“不是啊。”
王源竭力按住内心那个沸腾欲出的答案，一点一点，将紧张悸动的表情扭转为清晰可见的傲慢，他昂起下巴，“怎么？”
“你难道不喜欢？”
王俊凯看着他，“我不喜欢。”
仿佛被王源当胸刺中一剑，动弹不得，失去力气，一切温度都在流失。
但他马上又捞起来武器，紧随其后，一步一步逼近了这样自以为的王源。
你以为所有事皆在你掌握之中吗小太子爷？
你是不是觉得我铁定会跪舔你的施舍，就像你身边所有讨好你的人一样连连跪谢？
你是不是惊讶了？失望了？而后——
愠怒了？
不过是个私生子——
你是不是和其他，其他所有人一样，这样想着？
密密麻麻的质问全都煮沸在眼中，王俊凯如愿以偿看到自己的不喜欢划破了王源自信的面具，血淋淋的伤口又一道划下。
无上的快感。
比比谁残忍至极。
他扯出了一个怪异的笑，“还有另一种关系。”
“秘密的，安全的，不为人发现和怀疑的，”这样一种关系。
“什么？”王源的笑僵了，他似乎可以从王俊凯的表情上预料到这并非会是一个他期待的选择。
王俊凯开合嘴唇，含着一丝算不上笑的冰冷笑容。
“仇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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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做这种关系，那我们就不会再说话，再公开见面，我们会用言语伤害对方，甚至要做出样子打架，你也不可能再受到我方的支援——”
打断了王源的权衡利弊，王俊凯看着他，“我不在乎。”
王源安静了下来，点了点头。
但他的眼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倔强地闪烁。
尽管他说了好的。
王俊凯继续了：“你想查你父母的车祸，我想夺我家族的人心，从今往后，跟计划有关的进展我会注明在这本书上，你找到的也可以这样回给我。”
王源看着他手上那本书：爱因斯坦的梦。
“如非必要，不会再私下见面。”
王俊凯站了起来，“明天我会转到九中，为了做得更像点，我会抢你的名额，占你们的篮球赛地盘……”仿佛我们天生宿敌。
而这意味着，私情没有再流露公开的可能。
王源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没了指点江山的意气风发，他又在一瞬之间从龙椅落到了平地。王俊凯即将走过他时，王源问道：“你讨厌我吗？”
没有等王俊凯说什么，王源先意识到了这句话有多软弱，他立即将裂了一道口的傲慢面具补好，密不透风回了句，“我期待你后悔，扛不住的那天。”
真诚祝福，半字不假。
王俊凯头也不回，“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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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源上了车，靠着后座一言不发。
王木瑶在他身边爬来爬去，突然看到王源的口袋掉出一个盒子，好奇摸来摸去，直到盒子盖翻起，一个银光闪闪的小东西掉出来。
不会说话的王木瑶只是咿呀咿呀举起这枚圆环。
她当然也看不懂盒子里的白纸黑字是什么意思，王源写的英文潦草漂亮，而这四个单词更是他写过的最漂亮。
MY HEART
MY LOVE
终于被王木瑶的声音喊回神的王源转头，看了看那套在妹妹三个手指的戒指，脱下来用力甩到了车窗外，掉在了十字路口的大榕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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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一次言不由衷是在我的十五岁。在我什么都不懂，只晓得用我最习惯的方式来遮蔽我隐秘的喜欢和依赖，这样的十五岁，我的心上人问了我一个问题，而我给了他一个最差劲的回答，这是我们的悲剧源头。
“这算施舍吗？”
“不是啊。”
因为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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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
“三年前，你是不是喜欢过我？”
王俊凯看了他半晌，摇了摇头。
果然。
‘我到底在说些什么’这样的念头又在王源脑海溜过去。
谁知王俊凯一个字一个字纠正了他刚才的说法，“三年前，我喜欢着你，三年后的我，依然喜欢着你。”
这坦荡的深情是谁教给我的呢。
有些话不说，很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
我要怎么向一个空荡荡的墓穴诉说，那三年尽管他那么傲慢，傲慢得惹人生厌，可我每一个深夜拿他出来想一想，发现没办法，还是喜欢他。
王源错愕地睁圆了眼睛，仿佛被这大胆直白的承认吓住。
王俊凯用三年练习过这句话，早料到他会有的表情，尽管心中微痛，还是面无表情道：“我不会以此做什么要挟，你大可以放心，只要你留给我你身边方圆几里，让我安静喜欢你就好。”
说完就走了出去。
留下王源一个人在震惊中难以回神，他的眼睛睁够了三分钟才恢复原形。反应过来王俊凯刚刚都说了些什么，太子爷的脸蛋蹭一下烧到了最高温。
这些年不是没有人给他表白过，就算是在另外一个城市生活，也不乏人给他递情书。而那些情书，摘抄来的酸溜溜文字也好，真情告白也好，大多都是匿名，凑上来大胆告白的，多是些愣头青。
你只要留给我身边方圆几里，让我安静喜欢你就好……
面无表情的情话，怎么可以——这么动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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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日子就很难熬了。当然，只是单方面对于王源，王俊凯还是和往常一样，与他井水不犯河水。
王源也不知道他怎么可以在火辣辣地告白之后还做到这么淡定的，他只知道经那一次，他也不敢再用言语挑衅王俊凯了，也不敢打赤膊，乖乖穿好了衣服，王俊凯要是喊他起床，他蹭一下就坐起来，生怕他进来卧室。
只要王俊凯，自己，床，出现在同一个空间，他就很容易想入非非。
而记忆马大哈的他有一次做梦，梦到又从楼上跌下来那一幕，大喊着王俊凯抱我，醒过来后辗转反侧，竟然一夜没睡。
为什么可以稳稳接住我，因为喜欢。
为什么别人都不敢看我的伤口他偏要记住这烙印，因为喜欢。
为什么会开枪，总不会因为喜欢。
所以……应该不是像自己兄弟说的，是他开的枪吧？
之前也有想起来过一些片段，可以印证王俊凯所说秘密的可能。但是非要这么讲，也无法排除后来因为别的什么因爱生恨？就像论坛上说的，自己好像还干过抢他女朋友的事……
这个词让王源不太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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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王源答应了方知瑾的邀约，与其乱七八糟想那些，还不如出去散散心。几位少爷挑了一个高档会所，顾波几个在打斯诺克，王源坐在沙发上懒得动弹。
方知瑾点了不远处几个人，“那是许家的，那是……几年前都是小门小户，现在身板也硬了，挺横的，听说那个许飒昨天还在理科楼挑事来着。”
周贤凉：“可惜被王俊凯扔出来了。”
本来心不在焉听着，突然冒出一个名字，王源耳朵竖了起来，面上还是随意着，“他们不合啊？”
“切！”方知瑾从鼻孔出气，“一张凶巴巴的脸，谁能和他合！”
周贤凉摇头，“好像是许飒嘴臭，骂理科班那个第一名，叫曹长岭的，被王俊凯听到就拎着脖子扔出去了。”
王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顾波也过来了，三个人不知道在说什么，讨论得热火朝天，王源自顾自想了一会，突然扔出了一个炸弹：“王俊凯是不是喜欢男的？”
方知瑾用表情写出一个WHAT：“源哥你说什么呢，那家伙当初女朋友不是被你——”
“被我怎么了？”王源的语气变了。
顾波有眼色地打断了方知瑾，“没什么，源哥不上去来一场吗？”
周贤凉心道这个台阶给的未免太差劲。
方知瑾叫道：“源哥哪儿会打斯诺克！”
顾波不好意思道：“我给忘了。”
王源想不起来，当然觉得兄弟们说的更可信些，还要问什么，被门口的喧哗声打断了。四人一齐抬头看去。
之前被方知瑾点过名介绍的几个人正围在门口，纵使被一圈人围着，但盖不住中央那人的个头拔高，王源几乎一眼就看到了门口的王俊凯。他今天穿着黑牛仔夹克，着一双同色板鞋还是比旁边人高多半个头。
方知瑾一见有热闹可看，立即喜笑颜开，鼓起了掌。
顾波听了一会皱起了眉，“许飒那家伙嘴太臭了，打人不打脸，骂人不骂亲，他怎么——哎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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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生子”三个字一落下来就没人敢说话了。除了始作俑者许飒还在报昨天的一扔之仇，他似乎吃准了王俊凯不敢在这儿干什么，这儿是他们家的会所！再说了，角落那儿还坐着一位王俊凯的“昔日仇敌”，王家的小太子爷和这位不对付可是江湖上众人皆晓的传言了，他王俊凯就是要动手，他大可以把那位也扯下水，即使小太子爷懒得搭理，但不是还有方知瑾那个傻子吗……
所以许飒把所有兜底的脏词全给泼王俊凯身上了。
他甚至觉得光骂不解气，还得找个机会让这人更出丑，“我说王俊凯，曹长岭成绩好我听你的，我不敢骂他，不过你不是老被曹长岭盖着三分吗？我不骂他我这心里的气不能出，要不我骂骂你？”
王俊凯匪夷所思，“你乱放什么屁。”
许飒心头一火，又忍耐着压了下来，随手抄起一个家伙，低头一看是根球杆，一计上心头，“你很屌嘛王大少爷，那你敢不敢和我赌一场。”
王俊凯仿佛看小孩儿一样，“赌什么？”
“花式九球，输的人从这里爬出去。”
许飒对自己的球技有信心，他在这儿从小打到大，还没输过一次，况且并未听说王俊凯会打桌球。于是他定心，挑衅道：“怎么，你敢打吗？”
王俊凯还未开口，一个声音先于响起。
“我来陪你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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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波一脸懵逼看着现在这个场面。
当然其他的人也是一样的表情，大概谁都想不到王源突然出来站了队，而且还站到了他仇敌的身旁。
周贤凉还有一丝清醒：“源哥不会打……吧。”
顾波：“难道是在这三年学的？”
方知瑾打从听到王源那句话后就失去了声音，但还是保留一丝庆幸希望看到源哥是为了让王俊凯更丢丑才站出去揽这事的。开玩笑！都是他们下场，王源什么时候主动过！
但显然方知瑾又被打脸了。
王源当然不是出于让王俊凯更丢脸的想法才站出去，嗯，维护他。
他就是觉得不爽，从心底翻上来，先于理智开始行动的不爽。
所以他没靠理智思考，只是出于冲动说了那句话，可当他拿着球杆看似气定神闲等着许飒准备时，内心已经狂刷了屏。
他！是！真！的！不！会！打！
正绞尽脑汁想着如何脱身，却听到王俊凯不嫌事大来了一句，“许飒，输的人不止从这里爬出去，周一上学，还要从校门口爬到教室你觉得怎么样？”
许飒当然满口应下。
他当然知道小太子爷不会打球，还以为太子爷这是给他变相撑腰。
王俊凯转头，又看向王源，“你没意见吧？”
王源内心已经踹翻他几个跟头了，却还是强装镇定：“没有。”
王俊凯点了点头，走过来双手揽住了王源的后背，要不是他的一只手还握着球杆，几乎错觉拥抱。
王源/许飒/方知瑾/顾波/全场人：卧槽！！！！！！
王俊凯冷道：“可以开始了。”
许飒无语：“不是，你们这个打法，算什么意思？”
王源：“他来教我打——”
王俊凯：“我来教他打——”
两个人的声音重合在一起，气场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抬起头盯着自己的脸仿若双子，“你有意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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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没有公开见过这两个人站在一起对抗他人，他们更多的是看到他们彼此的对抗。这是第一次，傲慢和冷漠重合在一块，王俊凯揽着王源的后背旁若无人，王源交付自己的后背全心相托。这种声音的重合、相融的气场、双子的面容、无与伦比的同步率跟随每一个咬字音，因为是他们两个人——两个宿敌所以极其难以置信，但是又好像就是因为他们，只是因为他们——王俊凯和王源，所以不得不相信，不得不低头，不得不咬碎所有的质疑，说一句。
许飒竭力藏住脸上的不屈，缓慢摇头：“不，我没有意见。”
Tbc
我也没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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